上回咱们讲到:穆桂英孤身闯入“霹雳惊天一百零八阵”,连破十六道防线,终究还是在“阵眼”那巨大的齿轮前倒下。眼看巫山老怪的黑雾化身露出狞笑,逼近不息,千钧一发之际,一位白衣少女踏着剑光飞来,瞬间斩断了缠绕的黑雾,救下了奄奄一息的穆桂英。最让人震惊的是,这白衣女子发间那只碧玉簪上的骊山雪莲纹饰,顿时让穆桂英瞳孔猛缩——她到底是谁?
穆桂英一口乌血喷出,眼前仿佛被墨汁染透的宣纸般晕染开来,却依旧死死盯着那簪子上栩栩如生的雪莲纹。那纹样,正是骊山一脉的独特标记!“你是……?”她声音颤抖,喉头腥甜,吐字艰难如刀刮铁锈。
白衣女子无言,袖袍轻扬,指尖月华般清辉点在穆桂英的眉心。一股沁凉的灵力瞬间涌入,压制住了穆桂英体内肆虐的“八妖蚀心毒”。“师姐,请静心调息,莫要言语。”白衣女子的声音如溪水叮咚,带着少女特有的清朗与关切。
这一声“师姐”犹如电流击中穆桂英心脏,她强撑着睁开眼睛,终于看清了救命恩人的面容。只见她年约二八,肌肤胜雪,眉眼如画。最摄人魂魄的是那双眸子,澄澈得仿佛黎山天池倒映星辰,眼波流转间细碎冰晶缓缓坠落。月白罗衣无风飘动,腰间悬挂三尺青锋,剑鞘隐约显露“黎山”二字。
穆桂英的瞳孔骤缩,四十年前师父临别的声音在耳边炸响:“桂英啊……”那位白发如雪的老仙轻抚她头顶寒玉簪,长叹一声,“你命中注定与天波府少帅杨宗保有缘,我只能放你下山……可是……”话未说完,眼中竟闪过泪光。
展开剩余78%此刻,眼前少女眉梢那点朱砂痣,恰似当年黎山圣母画符时飞溅的丹砂。穆桂英颤抖着抓住她的手腕,冰凉如玉,显然是修炼《玄冰诀》大成的标志。
忽然,穆桂英回忆起在绝英潭底,黎山圣母曾告诉她,每年冬至之夜,她都会独自坐在绝顶听雪台上。那时她不解为何师父说这些话,如今才明白,那孤零零的白裘之下,是对她刻骨铭心的思念。难怪当她被困绝英潭,师父会亲自前来相救!
“妙妙,见过师姐。”少女忽然俏皮地眨眼,令穆桂英顿时泪如泉涌。四十年前那个雪花纷飞的日子,穆桂英也是这样拉着师父的袖子撒娇:“师父,要是想我想得紧,您就再收个徒弟嘛!”当时黎山圣母笑骂她无规矩,可眼前这张与自己年轻时竟有七分神似的面容,分明道出一位“老仙”如何把对心爱弟子的思念寄托给了新收的关门弟子。
剑穗上的“青结”忽然无风自动,那是当年穆桂英亲手编织给师父的平安结。少女腕间若隐若现的冰蚕丝手镯,正是黎山圣母珍藏了五十多年的天蚕丝所制——老仙人终究没忍住,把本该给得意徒弟的一切,悉数送给了这个神似她的小师妹。
“你是……师父新收的……”穆桂英喉头哽咽,手指轻触少女腕间那熟悉的冰蚕丝纹路,仿佛回到了师父亲自教她练功的时光。
日光被云层遮挡,剑穗上的青结泛起莹莹微光,映照出少女眼角那颗与穆桂英如出一辙的泪痣。
“没错,我叫妙妙,姓黄。师姐别哭呀!”少女从袖中掏出一方冰绡帕,温柔地替穆桂英擦拭泪水。“师父常说,你们是他的骄傲,你们师姐妹的泪水比这骊山顶上的雪晶还珍贵。”帕角绣着九瓣冰莲,顿时绽放,飘出一缕熟悉的冷香,那是用黎山特有的千年雪莲熏染的香气。师父当年每逢穆桂英走火入魔,总会用这样一方帕子为她镇魂。
“师妹?那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?”穆桂英满是疑惑。
话音未落,阵中黑雾翻腾,巫山老怪的狞笑从四面八方传来:“哪来的小辈,敢来破坏老夫好事?!”
黄妙妙眸光一冷,青锋剑骤然绽放刺眼寒光,一道弧形剑气横扫而出,黑雾犹如雪遇沸汤,顷刻消融!
“区区旁门左道,也敢自称‘老仙’?”黄妙妙冷笑,“今日让你见识真正的‘阵’!”
话音刚落,袖中飞出一面青铜古镜,镜面刻着北斗七星,背面浮雕着山河日月。
“天枢、天璇、天玑——三星照影,破!”古镜悬空,三道星光从镜中射出,精准击中阵眼齿轮的核心。
“咔嚓!”齿轮碎裂,大阵剧烈震动!一百零八根青铜柱同时倾斜,顶端的琉璃灯盏纷纷炸裂。
“不!不可能!”巫山老怪虚影尖叫,“你竟然识破了‘天机镜’的用法?!”
黄妙妙不答,反手一剑劈向虚空,剑气如虹,将黑雾中巫山老怪的真身逼出!
老怪瘦削身形踉跄退后,口吐鲜血,满眼惊骇:“你……你也是骊山门人?!”
“正是!”黄妙妙冷冷回应,“你们巫山门不走正道,偏走邪门歪道,摆下这怪阵,还敢妄称‘霹雳惊天’?”剑尖直指老怪,声音寒若冰霜,“三日后,我黄妙妙必与师姐一道,再来破你们妖阵!”
巫山老怪面色铁青,咬碎符箓,化作黑烟逃遁。
穆桂英震惊于这小师妹的深厚功力,正欲发问,黄妙妙忽转身俏皮一笑:“师姐,师父让我带句话给您——‘寒玉簪里的《玄冰诀》最后一重,该练了’。”
穆桂英闻言一震,顺手摸向发间寒玉簪。四十年来她一直未能参透的最后一重心法,原来师父早已知晓!
“还有这个。”黄妙妙从怀中取出一枚冰晶玉佩,轻放入穆桂英掌心,“师父说,当年没来得及给您和姐夫杨宗保的结婚贺礼,如今补上。”
玉佩温润如水,内含一缕金丝盘旋如龙——那是黎山至宝“龙纹冰魄”。传说此物能助修炼者突破瓶颈,穆桂英年少时曾听师父提起,却从未见过。
远处号角声起,天波府兵马正飞速赶来。黄妙妙退后两步,眨眼对穆桂英说:“师姐,您现在安全了,先回去,我稍后会去宋营找您……”话未完,她已化作一道白影掠过阵林,唯有剑穗上的青结随风轻摆,宛如当年穆桂英下山时,黎山圣母默默注视的身影。
穆桂英握紧玉佩,嘴角浮现一丝笑意——原来师父从未真正放手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护她。她翻身上马,扬鞭指向震天大阵,这一次,她不再孤军奋战!
后续精彩,且待下回分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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